虽然受到背叛,但我还是派人安葬了她。
毕竟相处了十来年。
因为身份拆穿,我彻夜难眠,第二天头昏脑胀地去领板子。
掌刑的还是赵暄的人。
只是这次他打得不疼,很有技巧,打完还笑着搀我起来。
赵暄很清楚,我抢不了那个位置。
回殿的路上,我见到父皇身边的大太监领着沈月之、李参事家公子从御书房出来。
沈月之瞧见我时一愣,身旁的太监提点:「这位是十二殿下。」
他连忙将背脊弯下,恭谨行礼。
大太监明白我有话要说,领着李公子先去了前头等候。
我情急问:「你怎么在这里,是父皇因为科考的事治你罪了?」
「不是。」
沈月之摇摇头:「托贵人们的福,皇上得知草民的遭遇,看了考卷后让我和李公子前去殿试。」
原来如此,但父皇怎地改了主意?
我正疑惑,沈月之欲言又止片刻,鼓足勇气问:「只是,殿下怎知草民?」
差点忘记,当初与他结识时我可是女装。
我笑着打马虎眼:「我是听皇妹讲起你。」
「难怪生得这般像。」
沈月之的脸颊微红,接着掏出一条绣着大雁的帕子递给我,「这条帕子能否请殿下交还给公主,多谢她当日宽慰搭救。」
帕子是当日给他包扎伤口用的。
我正要接过去,一只手先一步抢走了帕子,赵暄冷笑:「同为男子,赠帕定情不妥吧。」
「殿下误会。」
沈月之垂首,不卑不亢解释了一番。我负责在旁边点头附和:「对对对。」
赵暄睨着他,「时辰不早了,状元郎还是尽早回去接旨,免得让传信使扑空。」
我和沈月之皆是一怔。
沈月之更是惊喜万分,连声谢恩后疾跑离开。
看得出,他连脚步都是轻快的,和当夜站在雪松底下沮丧绝望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嘶啦!
耳畔传来阵锦缎撕裂声,我回过神发现帕子被赵暄撕了个粉碎。
「我的帕子!」
我惊呼,赵暄却笑:「十二糊涂了,你明明是男子,哪来的女人东西?」
我被噎住,翻他白眼。